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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发祥之地就在礼县

2012-6-1 13:30| 发布者: 秦氏| 查看: 5132| 评论: 0

摘要: 赢氏十四姓之一——秦姓 黄帝,赢姓是黄帝的曾孙帝颛顼的后代。更正,赢是姓,不是氏。 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 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青阳降居江水; ...
 以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大墓为基点,礼县境内荒凉的山山沟沟蕴藏了无与伦比的文化遗产,仰韶文化和巴蜀文化在这里交融,秦始皇的祖先在这里繁衍生息并日益强大,最后向东发展并统一了全国。但由于历史记载匮乏,探究秦王朝的起家、发源、强盛、壮大一直是学术界神往的课题,此次礼县规模空前的考古活动,已然揭开了这层神秘的面纱。

  位于礼县县城西北的鸾亭山遗址海拔约1700米,隔刘家沟与县城西的“雷神庙”台地相望。考古队经过大量细致的考察发现,在鸾亭山的顶部有夯土台,夯层厚10厘米左右,附近发现有周代祭祀坑,暴露出牛、猪等牲骨,传出玉戈、“长乐未央”瓦当等物;这次调查采集到高领袋足鬲的扁柱状实足根,西周晚期的豆盘、鬲口沿和寺洼文化的陶片等。由此可见,鸾亭山的山顶从商周到汉代可能一直是各种文化、人群的祭祀活动中心。在鸾亭山的山腰位置还有两处东、西对称的夯土台,西台被破坏严重,东台有上、下二级,貌似“子母阙”;二台所处的山梁上为周代墓葬区,遭严重盗掘,地表有马骨,疑为马坑所出。

  山顶祭祀遗址平面形状为东西长、南北短的椭圆形,面积约2500平方米。遗址包括圆坛和其下面的台地两部分。圆坛周缘有平地起夯的汉代夯土围墙,但在它的西南部没有闭合,形成一个“? ”形的空间。夯土墙北半部分保存较好,现存高度3—0.5米,南半部分被严重破坏,夯层厚约15厘米,夯窝不明显,地面满布汉瓦。在祭坛上共发掘夯土墙一段、房址4个、灰坑19个、灰沟4条、祭祀坑1个、柱洞22个。在此发现的“货布”钱币,说明了遗址的年代下限。在圆坛下台地西南的汉代祭祀坑内埋有丰富的兽骨,自上而下连续堆积,可辨识出牛、羊、猪以及禽类的骨骼。

  从遗址所处的位置,祭坛的形制,玉器的组合和规格来看,鸾亭山山顶在汉代是一处祭天的地点。根据历史记载和相关研究,秦汉时期多数祭天场所是筑土为坛。考古专家说,礼县为秦汉时期的西县之所在,同时也是秦文化的发祥地,历史上礼县没有发现其它祭祀场所,就方位而言,鸾亭山遗址应为此前一直没有发现的西畤。


大堡子山:秦的第一个都邑

  自上世纪90年代,大堡子山两座秦公等级大墓被盗后,学术界普遍认为这里就是秦人早期发祥地的秦公陵园,并认为秦人都邑西垂、西犬丘应在此附近寻找。此次发现表明,大堡子山遗址不只是单纯的墓地,而是有居址、墓地、高等级建筑和墓葬等丰富遗迹的城址。同时,大堡子城址对岸的山坪城址、西北的盐土崖贵族墓地以及过去已知的圆顶山贵族墓地等一批时代接近的重要遗址,与大堡子城址共同构成了一个规模大、等级高的遗址群,可以推测这里是秦人早期的一处重要都邑,不排除就是我们希望寻找的西犬丘的所在。而从今天的考古调查结果来看,本次发掘,第一次揭露出大规模的早期秦人的聚落遗存。带陶水管道的夯土建筑、城墙等遗迹,显示了西山遗址具有较高的等级,有可能是西周和东周时期秦人的一处中心聚落遗址。

  据考古队对西汉水流域调查,大堡子城址以东是周秦文化的分布地带,西山城址以西则有大量的寺洼文化遗存。此次在西山发现城址和周秦文化与寺洼文化共存的现象,又在西汉水上游最狭窄的大堡子—山坪之间发现两座隔河并立、具有控遏意义的城址,推测这些现象可能和文献记载的秦人与戎人长期共存的情况有关。

  对秦人建国史简单而不清晰的记录,一直困扰并吸引着学术界。自王国维提出秦的早期都邑西垂以《水经·漾水注》所说的汉陇西郡之西县当之算起,经过了70余年后,至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墓地被发现和认定,秦人是否到达过西汉水上游地区的长期争论,终于可以说是尘埃落定,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尽管秦公大墓可以证明秦人活动于甘肃礼县境内,西汉水上游地区自然地成为探索早期秦文化及秦人活动的最重要地区之一,但墓地不等于一切,不大可能回答所有问题,包括秦的第一个都邑西犬丘的具体地望,秦早期的考古学文化的面貌和来源,与秦人发生过种种关系的其它民族的文化特征等等,仍然是萦绕在研究者心头的难解疑问。

  总结礼县先秦文化考古之下篇:解开五大悬疑惊喜:有望揭开西戎民族真容大堡子山墓地遗址一角礼县圆顶山出土的早期秦文物

  秦第一祖陵:大堡子山西垂陵园

  礼县大堡子山的秦公大墓究竟是不是秦人的第一祖陵———西垂陵园,这个陵园的墓主人究竟是谁?陕西历史博物馆副馆长、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考古学兼职教授马振智就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大堡子山墓地的发掘,使西山陵区得到了确认。《史记·秦始皇本纪》后附《秦纪》中记载,“襄公立,享国十二年,初为西,葬西垂。”《秦本纪》记载:“文公卒,葬西山。”《集解》引用皇甫谧的话说:“文公所葬之西山在今陇西之西县。”《秦纪》亦云:“文公立,居西垂宫,五十年死,葬西垂。”襄、文二公葬地文献记载明确,皆葬于西垂的西山陵区。宪公葬地则有异说,《秦本纪》中记载:“宁牗宪牘公生十岁立,立十二年卒,葬西山。”《正义》引《括地志》说:“秦宁(宪)公墓在岐州陈仓县西北三十七里秦陵山。”又引《帝王世纪》云:“秦宁牗宪牘公葬西山大麓,故号秦陵山也。”而《秦纪》则云:“宪公享国十二年,居西新邑,死葬衙。”《集解》云:“《地理志》云冯翊有衙县。”依《秦本纪》所记,宪公也应和文公一样葬在西垂。《秦纪》所提到的衙,如依《汉书·地理志》解之,汉代衙县即今白水县,此地当时未属秦国所有,宪公不可能葬于此地。一些学者以《括地志》所记推定秦宪公墓在陈仓西北之山。上述观点虽然各有道理,但都很难解释《秦本纪》记载秦文公和秦宪公都“葬西山”,所以,宪公的确切葬地仍有待进一步考古研究。目前,应该说襄公和文公葬在西山陵区是没有问题的。西山应是甘肃礼县大堡子山,而不是陈仓西北之山。西山陵区是秦国建国后第一个国君陵区———即西垂陵园。

  秦公大墓:墓主圈定襄公文公

  关于大堡子山发现的两座秦公大墓的墓主人,学术界众说纷纭,有秦仲、庄公说,有襄公、文公说,有文公、宪公说等。发掘者则认为两座中字形大墓的主人分别是襄公及其夫人。根据这里出土的秦公铜器铭文自称“秦公”来看,秦仲和庄公都不可能是这两座墓的墓主。秦仲时期,秦尚处于附庸地位,远未称公,庄公则是死后追谥,都不可能生前制作秦公铜器。

  有人认为,礼县大堡子山墓地M2和M3是秦公夫妇并穴合葬是很有道理的,但将墓主人推定为秦襄公夫妇的依据却不充足。大堡子山墓地东西长约250米,南北宽约140米,在此区域内南北并列的两座东西向中字形大墓,编号为M2、M3。两墓皆有殉人,墓室底部中央皆设有腰坑,分别埋有殉狗1只、玉琮1件。

  从考古发现来看,亚字形应该是王享用的墓葬,中字形应该是诸侯享用的墓葬,商王陵和卫、燕、中山、赵、魏等国国君陵墓都是例证。秦国雍城陵区的国君墓葬和国君夫人墓葬都是中字形,战国中晚期秦国国君称王后,与周天子的君臣关系已不存在,于是,葬在芷阳陵区一号陵园秦国国君和夫人采用的是亚字形墓制。春秋早期的襄公和文公采用中字形墓制是符合礼制的。

  也有人认为,M2墓主可能是秦襄公,M3的墓主可能是襄公夫人。其论据主要为:出土的秦公诸器有浓郁的西周晚期风格,它与文公之世显然有着不应忽视的时差;秦人有称扬先祖之美的习俗,墓主如是文公,其铜器铭文不提襄公不合情理;传世秦公簋就出土在大堡子山附近,应该就是襄公陵庙的祭器,这种说法值得商榷。秦公诸器虽有西周晚期风格,但在形、纹饰、铭文以及铸造技术水平诸方面都与西周晚期有所差异。况且,秦公诸器自铭“秦公”,所以秦公器只能是襄公称公后所铸造。襄公在位只有十二年,故不能排除这批铜器铸造于文公时代的可能。秦人有称扬先祖之美的习俗,但至今发现的秦国有铭铜器还比较少,仅以宝鸡县太公庙村出土的秦武公搏、钟和传世秦公簋铭文,还不敢说文公及后世秦公所铸铜器铭文必会提到先祖襄公的功绩。传世秦公簋可能是秦襄公陵庙的祭器,如果这里有襄公陵庙,则也应该有文公陵庙。无论文献记载还是考古发现都证明襄公和文公都葬于西山陵区,即大堡子山地区,这是大多数学者的共识。所以,以上论据不能完全排除墓主是秦文公的可能性。


    那么,是否说M2和M3的墓主人是文公和文公夫人呢牽马教授认为,可靠的证据仍然比较少。目前只能说,这两座大墓的主人是襄公夫妇或文公夫妇。

  寺洼文化:西戎民族初显真容

  与秦人发展的历史相伴随的有一个叫“西戎”的少数民族,秦人早期曾与这个民族发生过许多纠葛,但这个民族到底具有什么样的文化、特点和沉浮历史,却一直难以知晓。根据此次考古发掘,或许西戎的神秘面貌将随着考查的深入而初显真容。

  此次考古调查发现,西汉水上游属于西周及其前后的遗址,除了周秦文化之外,其余都属于寺洼文化,数量有22处之多。考古学家认为寺洼文化应该属于西戎文化遗存。从采集的标本看,寺洼文化陶器多见双马鞍口罐、带划纹的簋式豆、无耳高领罐、双耳罐、鬲等,联系到其他地区的寺洼文化年代,估计西汉水上游寺洼文化的年代是从西周早期前后延续到春秋时期,基本与当地周秦文化遗存的时代是重合的。赵坪地区寺洼文化遗址的分布,主要集中在今礼县县城西南的雷神庙、石沟坪一线以南的西汉水两岸台地。名为“二土”、“石坝”等面积在20万平方米以上的大型寺洼文化遗址和墓地,都集中在这里。这些遗址的面积大,内涵单一,所以属于西戎人在当地的中心聚落。

  非常有趣的是,大大小小的8处周秦文化遗址则分布在雷神庙、石沟坪以北地区,与寺洼文化遗址明显分开但又紧密相连,由此形成了一个特殊景象。从出土实物理性分析,同时居住于西汉水上游地区的寺洼文化创造者,就是与秦发生过许多纠葛的“西戎”民族。

  另据记者了解,严谨的学者对西犬丘故址所在另外提出了一些学术“要求”,以便更确切地还原历史。因为大堡子山墓地所葬的秦公只有两代,远凑不够曾居西犬丘的秦先祖先公之数。《秦本纪》说庄公破戎后,周宣王“于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是讲秦之先祖早已居此。所以,西犬丘故都一带还应包括西周中期的非子之父“大骆”及其以前的诸代,大骆的嫡子成及其子孙。换句话说,赵坪遗址区域发现两代秦公的墓葬显然不能绝对地断定犬丘之所在。考古学家对此疑问解释说,这里存在两方面的推论:或是大堡子山墓地没有被发掘完,其余秦公墓未显见;或是襄公以前的诸代秦先世,埋葬在其他墓地。

  若属前者,等考古人员全面发掘后便能全部揭露大堡子山墓地的谜团,使悬念水落石出。然而,大堡子山一带在上世纪90年代初曾遭到疯狂盗掘,大量墓葬被破坏,文物已流散殆尽,这种后果可能给世人留下无穷的遗恨和永远解不开的历史之谜。若属后者,则需要考古学家继续在大堡子山和赵坪周围寻找其他墓地,这必然成为学者们下一步考古工作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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