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照唐朝新罗村到涛雒秦氏国宝
从日照唐朝新罗村到涛雒秦氏国宝根据韩国永川市政府网上由李稷署名的“我的远祖与圃隐先生”一文介绍说,日照市涛雒镇天台山下在唐朝时期有韩国移民建立的新罗村,文章内容如下:
我的远祖与圃隐先生
“据祖上传说,我的先祖来自韩国永川市,新罗时期(唐朝)被贩卖到中国的东部沿海(日照县)作奴隶,后来在日照县的新罗村居住了许多世代。在唐宋期间,日照因为有盐场和盐官,成为琅琊一带富庶繁华之地,那里的新罗村人口也最多。明洪武年间,圃隐梦周先生出使中国到日照县。那时我的远祖任新罗村村长,圃隐先生及其随行人员就住在新罗村里。由于长期汉韩混居,那时山东沿海这样比较典型的新罗村已不多见。新罗村情况不是太详细,只是说在日照县南面的一个大盐埠和码头附近。离码头不远处有一座小山,曾经是远古中国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新罗村就坐落在其中一条山谷之中,人们以晒盐捕鱼和务农为生。
据说圃隐先生曾为新罗村办了三件大事。第一,出资在新罗村对面新罗寺附近建设新罗书院,成为新罗村有史以来第一所学校;第二,到新罗村东侧小山顶上约 800年树龄的白果树下赋诗,以“日照县”为名,诗文曰:“海上孤城草树荒,最先迎日上扶桑。我来东望仍搔首,波浪遥望接故乡”。抒发了新罗人怀念故乡的情怀。白果树为第一代新罗移民所植,是人们出海时的坐标,也是人们眺望大海遥望故乡的地方。后人将诗文刻碑置于白果树下以示纪念;第三,从新罗村带了几个年轻人回到韩国,我的远祖也有幸成为回到故乡省亲的第一人。
如今我在古稀之年有幸从海外回到日照来探访先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是新罗村、新罗寺、新罗书院都不在人们的记忆之中,白果树也不见了踪影。经过反复考察,终于找到了那个盐埠和码头。这个盐埠和码头在日照县旧址南约20公里,叫涛雒镇,在明清时期因贩盐而成为一个繁华码头和重镇。镇南面有座小山叫凤凰山,山上的确曾经有一棵古老的白果树,此山不大,但是俯视大海,白果树的确是人们出海当坐标用的。但是白果树的树龄以及来历人们就无从说起了。遗憾的是,凤凰山因采石而满目苍夷,山上的白果树在文革期间被砍掉了,那块刻有圃隐先生诗文的石碑也无人知晓。在凤凰山的西侧有山叫做大寨山,山顶平台上似乎有石头垒的寨墙的遗迹,淹没在杂草丛中,十分荒凉,给人以有人居住过的样子。据村民讲,山下的山谷叫望仙涧,是秦始皇到这里祭祀太阳神和求仙祭祖时赐名。望仙涧中有一佛教寺庙,叫石凤寺,因凤凰山而命名。如今石凤寺已经不在,只有部分石头墙基埋在泥土里,大量的破砖碎瓦散落在草丛中。根据砖瓦的年代判断,有的砖瓦可能在宋明之间,有的较为滞后,属于清朝产物。据村民说,石凤寺曾经发生过一件怪异的故事。当地人有一在石凤寺赶庙会的习俗。据说清朝时期有一年,庙会上演戏的演员用木刀砍下一个人头,从此石凤寺就败落了。这个石凤寺是否就是原来的新罗寺呢,值得考证。山谷的谷顶上有一块圆形巨石叫太阳神石,是远古先民祭祀的宝石,文革期间被红卫兵破四旧打掉了一块,残石仍然可见。
这一切都似乎说明,这里应该是我的先祖居住过的地方,亲切之感油然而生。但是望着这面目全非的模样,我心中又充满了悲伤。使我不禁想起美国的一部叫做“根 ”的电影,那电影叙述的是美国黑人追寻先祖踪迹的历程。而我的先祖有谁来追溯呢,他们的尸骨或许就埋在这里的泥土里呢。唯有写下这份永恒的记忆,使我的子孙记得,尽管中韩两国的血液在我们身上流淌,但是脚下的这片热土是我们的新罗祖先曾经居住生活过的地方,这里有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欢乐,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梦想,经常来看看,永远不要遗忘。”
根据山东省情网“唐代新罗人在山东”一文介绍, 山东沿海一带在唐朝的确聚集了许多新罗人.
“唐朝境内的新罗侨民,有的以纯粹的州县政区形式聚集在一起,如唐高宗总章年间(公元668─ 公元669年)设置的归义州,即为一个新罗移民政区。但是在山东沿海地区,却有一些新罗侨民村落和坊区散布其中。那么,这些新罗人从什么时候又因何种原因而侨迁到这些地区?他们在山东地区进行了什么样的活动?唐朝政府又是如何对他们进行管理的?
我们首先考察一下唐代山东地区的新罗侨民村落。今天的山东地区,在唐朝大致包括河南道的登州、莱州、密州、青州、沂州、兖州、淄州、齐州、济州、郓州、曹州和河北道的棣州、德州和博州诸地。关于唐朝境内的新罗侨民,中国文献记载不多,主要得益于日本僧侣圆仁所着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的记载。
日本僧侣圆仁(公元794─864年)于公元839年以“请益僧”的身份随日本派遣的遣唐使团前来中国,在扬州所属的海陵县东梁丰村登陆。圆仁来到扬州后,想到台州天台山进香朝拜,但未得到唐朝政府的批准,并被要求随日本使团回国。圆仁心有不甘,于是和其随从一起在海州一带就岸,离开了踏上归途的日本朝贡使团船队,期望能在唐朝滞留而从事求法活动。就在圆仁一行寻找淡水之际,不期遇到从密州前往楚州送炭的新罗船队。此后,圆仁正是在新罗侨民的帮助下,在唐朝进行了多年的求法活动。后来由于遇上“会昌灭佛”运动,圆仁被迫离开唐朝并搭乘新罗商船归国,于公元847年返回日本。正是因为他在唐朝的这种特殊经历,使他在《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这部游记中,用了几乎一半以上的篇幅记载了新罗人在唐朝的侨居情况。
根据圆仁的记载,唐朝的登州、莱州、密州等地,即今天山东省沿海地区分布有不少新罗侨民村落。
圆仁于开成四年(公元839年)四月八日离开海州(今江苏省连云港一带),在新罗僧人道玄(作为翻译)等人的陪同下乘船北上追赶已启程回国的日本船队,在航行中遭遇风难被吹到牟平县境内。四月十九日,圆仁所乘船只在邵村浦停泊。次日早晨便见有新罗人乘小船来,而且听说了张保皋与新罗王子结盟政变之事,由此判官来到圆仁一行停泊处了解情况,圆仁一行即委派新罗译语道玄与他通话。次日,判官即派遣王教言给船上送来鱼、饼、酒等食物,从上述情况看,这位判官和王教言可能也是新罗侨民。
密州位于莱州西南,当时领有诸城、安丘、高密、莒县四县,州治在诸城。据圆仁记载,诸城县所属的大珠山一带也居住有新罗侨民。如开成四年四月一日,新罗水手曾向其雇主日本朝贡使团建议过到密州管东岸大珠山修理船只,另外,圆仁还曾两次遇到从密州运载木炭到楚州的新罗船队。
上述考察表明,唐代山东地区的新罗侨民分布,主要集中于登州、莱州和密州的沿海地区。不过,在青州和淄州,圆仁也记载有“新罗院”。
山东地区新罗侨民村落大致如此,那么它们是如何形成的呢?也就是说山东沿海地区的新罗侨民村落是何时出现的呢?无论是圆仁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还是中韩两国文献都缺乏这方面的记载。不过,唐朝史籍文献却告诉我们;在太和(公元827─公元 835)以前,登莱沿海地区贩卖新罗人口为奴婢的现象非常严重。大约在9世纪二十年代初,因为当时新罗曾连年发生大面积饥荒,以至出现“民饥卖子孙自活” 的悲惨局面,一些因饥荒被卖的新罗子弟,往往又被海盗组织转卖到中国成为奴婢。长庆元年(公元821年),平卢军节度使薛苹曾上奏:“应有海贼_掠新罗良,将到当管登、莱州界,及沿海诸道卖为奴婢者。伏以新罗国虽是外夷,常禀正朔,朝贡不绝,与内地无殊,其百姓良口等,常被海贼掠卖,于理实难。先有制敕禁断。缘当管久陷贼中,承前不守法度。自收复以来,道路无阻,递相贩鬻,其弊尤深。伏乞特降明敕,起今已后,缘海诸道,应有上件贼该卖新罗国良人等,一切禁断。”唐穆宗敕旨:“宜依”。引文中的“当管久陷贼中”,是指自永泰元年(公元765年)李正己成为淄青平卢节度使后,逐渐形成了淄青镇的割据势力,并占据登州、莱州、密州、海州、沂州、齐州等沿海之地,他们还以自己身兼唐朝的海运押新罗渤海两蕃使的身份,除了积极参与渤海名马的贸易外,还听任海盗力量大肆进行贩卖新罗人口的活动。公元819年唐朝在平定淄青镇李氏的割据势力后,即任命薛苹为平卢淄青节度使。正是在薛苹的要求和干预下,才开始取缔登莱沿海地区掠卖新罗人口的活动。此后,唐朝政府又先后在公元823年和公元828年两次下达敕令,不许买新罗人为奴婢,已在中国者即放其归国。然而,一些新罗奴婢在放免后回国无路,多寄居在傍海村乡,也有一些人仍愿意留居唐朝,从而形成了山东沿海地区比较集中的新罗侨民村落。
韩国大儒郑梦周游历日照是在明朝洪武年间,可见日照一带的新罗村一直延续到明朝初年,可谓奇迹。对于郑梦周在日照的经历,署名汉城之花的作者这样写到:
我的老家来自韩国永川市,现在山大学习。据老家老人介绍,明洪武年间郑梦周在游历山东沿海一带时,访问过天台山山下新罗村和新罗寺,除了留下诗作日照县之外,还有另外两首,现一并介绍如下:
《日照县》
海上孤城草树荒,最先迎日上扶桑。
我来东望仍搔首,波浪遥望接故乡。
《日照天台山》
天台飘渺渤海间,不纳凡人只见仙。
幸得神女施法力,从此琅琊多一山。
《天台山安期祠》
饥餐紫霞渴饮露,无思无为神自渡。
朝采仙药暮炼丹,不吐不纳登仙去。
无独有偶,一台湾人以上元村人的笔名在台湾论坛发表文章也提到新罗村, 新罗寺,新罗书院和郑梦周的碑刻。
他在文中说:
父亲离开已经多年,最近整理其遗文,发现一介绍了故乡的短文,发贴如下,以期对历史和文物工作者有所帮助。
日照教案与秦氏国宝
参天之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吾海曲秦氏,自明初迁至照邑,落脚团岭埠,迨明朝末叶,传至五世祖嘉祥公字肖东者,独善经营,拥有田产五百顷,遍及日照北乡与南乡,于是财产益丰,乡望尤隆。吾涛雒一支,独居上元,下元一带鱼米之乡,远祖祀日之地,更是人丁兴旺,书香传家。无奈其后战火连绵,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天各一方。余携妻儿孤居海岛,天各一方不闻乡情乡音,沦落天涯唯有海上望月,思乡情节,苦不堪言。
年间友人来访,谈及故乡故人,其情也切,其意也浓。尤念及日照教案与秦氏国宝流失海外,每每心痛。然世人知情者甚寡,恐吾辈百年后无人续之,乃记。
日照教案乃清光绪年间之事件。初为乡民与德天主教会个别教友之争,后为教会与乡民之冲突,乃至德人派兵镇压,使我乡民和地方政府遭遭损失。此次教案史料多有陈述,然教案期间,德国士兵对日照地区文物之破坏与掠夺,未见记载。友人在国府外交部任职多年,期间出访德国,曾见日照家乡之文物于皇家私人博物馆。友人回国后委派专人调查,但适逢战乱, 不了了之,甚为可惜。
赴台之际,族中老祖曰:秦氏国宝者,古人碑刻也。吾涛雒秦氏世居上元,下元风水宝地。经祖上几代悉心经营,村西山场尽属秦氏。说来也奇,此山场竟与秦氏宗族有不解之缘。山场原名柴山,古时山颠堆柴为火以祭天为”柴”,取此意而名之。山上有圆形巨石,人称太阳石,四时祀之,风俗古来有之。山涧有洞甚深,曰老母洞。洞中祀女娲,羲和,香火不断。洞口立一碑,字体甚古,传为莒国君所立,文称照邑乃远古一崇日部落之领地,赢姓始祖少昊伯益在此立国,莒国乃赢姓之脉。老祖又曰:秦皇东巡琅邪,三上柴山而祭祖求仙,太阳石下之山谷望仙涧之名乃秦皇所赐,山上尚留秦皇望仙台遗迹。望仙涧老母洞下尚有一寺,文曰该寺初名新罗寺,为唐代新罗人所建。寺一侧有新罗书院,为明初高丽大儒郑梦周所建。然寺与书院于建文年间毁于山火,经秦氏重建,取名石凤寺,香火甚盛。石凤寺庙会一年一度,为涛雒一大盛事。无奈某年庙会上戏子以木刀杀人,石凤寺从此一蹶不振。时至清末,石凤寺与老母洞几成废墟,然莒国君祭祖碑,石凤寺重建碑,郑梦周所题”日照县“之碑犹存。
据老祖所传,涛雒自汉代设盐官,历代为繁华商埠与重镇。清末德传教士在下元建有教堂教区。日照教案发生,下元教堂亦遭破坏。德国兵驻下元,撤离之前动用马车数辆,运走望仙涧之莒国君祭祖碑,石凤寺重建碑,郑梦周所题“日照县”之碑三块。友人在德皇室私人博物馆所见之文物乃此三碑刻也。其后下落不明。
岁月无情,转眼已是风烛残年,光阴日短也。愿吾秦氏后人,莫忘秦氏国宝尚魂游海外,寻之索之,使其回归故里。秦氏幸甚,民族幸甚。切!切!!
那么明代的新罗村与日照秦氏又有何关系呢?根据史料记载, 日照秦氏是在明洪武国建文年间由海州迁到日照的。而新罗村在明朝建文年间就不见了踪影。这是否与这一时期的政治军事动荡有关系呢?
据史料记载, 明建文年间(1399~1402年)朱棣发动的“靖难之役”,战乱历时4年之久,致使莒州“百里无烟”(明代刘朴《莒志野述叙》)。明代莆田人郑芸在《过莒有感》一诗中述说:“蓬蒿四十里,村舍两三家。”(《重修莒志•文献志》),明初莒州地广人稀的荒凉局面可见一斑。
在这期间,日照秦氏祖先由海州流落到日照。秦网上“海曲秦家十大支”一文介绍说:
海曲秦氏,属明初移民,自“东海”而迁日照。
但关于来到日照的时间, 有两种说法。
其一,洪武年间说:初修《海曲秦氏家乘》时,秦氏八世秦国桢在《序》中述:我始祖自明洪武间由东海迁于照邑之团岭铺。
其二,建文年间说:秦玉昌先生在《秦士文及东蒙秦氏考序》中记:东蒙秦氏为山西籍西晋太常博士秦秀之后。洪武年间,随国之移民由山西洪洞县迁居山东单县张集乡黄堆集村。
明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惠帝朱允与燕王朱棣围绕削藩护藩展开了历时四年的“靖难之役”,千里华夏生灵涂炭。建文四年,秦能兄弟三人在避乱中失散。兄长秦能流落到山东省蒙阴县常路镇北楼村安家。二弟秦旺漂泊到山东省日照定居。三弟秦迪流浪到山东省禹城立业。
因此,“海曲秦”迁至日照的最初年代,今之日照秦氏族中相传乃明“洪武二年”,而在秦玉昌先生的考证中是“明建文四年”之后。“洪武”是明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的年号,“建文”是朱明王朝第二代君王朱元璋长孙明惠帝朱允□的年号。“洪武二年”是公元1369年,““建文四年” 是公元1402年,前后相差33年!
上元村人的遗文证实建文年间新罗寺因为战乱和火灾被毁。我们推测韩国新罗村也可能毁于战火,人口外流。而秦氏先人后来在新罗寺基础上建造了石凤寺,并且石凤寺的石像就是借用新罗寺的石像,因为我们最近在石凤寺遗址上发现了遗留下来的残缺的石刻造像,经初步鉴定为初唐石刻造像,证明了唐朝新罗村和新罗寺的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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